她轻轻淡淡地道:“不恨了,桥归桥,路归路,到底师徒一场,他……。”
她忽然间想起那个梦,想起这些日子的相处,仿佛一切都远了,生生死死浮生梦一场。
静萍静静地听着窗外的飘来的乐曲声,一点风雪落进窗缝里,飘飘洒洒,她知道窗外此时必定大雪纷飞,似要将人间的一切都都掩埋。
秋叶白道:“今日是除夕。”
静萍沉默了下去,许久,她忽然问:“今天使什么时候了,四少?”
原本想着他们不会再见的,却没有想到人算不如天算。
无念或者说天书,一直在南地行医,将功折罪,又或者这才是他的本性,凭借他的头脑和才华一路成了人人称颂的神医,她却没有告诉静萍。
‘见静萍接过水喝了下去,秋叶白轻叹了一声:“你还恨他么?”
静萍愣了愣,转脸看过去,见秋叶白在一边递来温水,她松了一口气,没看见那人在,却也不知自己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失望。
“小心,你身子还虚弱,不要太用力。”熟悉的女音在她头上响起。
她梭然惊醒,一下子坐了起来。
转眼间,她便看见自己手里的长剑刺入他的胸膛,鲜血四溢。
她一愣,那少年却静静地握住了她的手,越握越紧,她再细看,却见他已经不是少年模样,而是沉稳安静的青年,静静地看着她:“姑姑,你很希望我死么?”
她静静地磨墨,天书在一边写字,写完便抬头含笑拉她的手:“姑姑,你看我写得可好?”
她好像梦见又回到了绿竹楼,四少慵懒风地与姑娘们调笑,天琴懒洋洋地弹琴,天棋恼火地拿棋子去砸毁了他棋局的天画。
只是无念再没有多余的话,照顾她的时候,皆止乎礼,那日的一切,仿佛不过是她昏昏沉沉的日子里的一个梦。
但是一些泡澡换衣甚至如厕还是无念亲自动手——小书实在个子太矮了。
接下来的十几日,小书虽然再帮着她打理杂物。
……
还要如何?
是的,十一年。
静萍闭上眼,泪如雨下。
……
他没有再继续说话,只慢慢地转身退出了屏风,唤来了小书。
他却似能看见她一般,轻声道:“姑姑,你就那么想我去死么,十一年了……。”
无念抬手轻轻地扯下自己眼上的黑布,他的眼睛周边烧伤的痕迹已经褪去了,但是曾经一双点漆妙目却依旧浑浊没有焦距。
他顿了顿,轻轻地讥诮地笑了起来,笑容寂冷:“我从很久以前就说过,我并不对你说谎,天书从未后悔抱过你,只恨没有早点破了所谓的师徒之界。”
原本伸出去秀白的手僵在半空,无念许久才轻声道:“静萍,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折辱你么。”
看着他的面容,她近乎崩溃地蜷缩起了身子,潸然泪下:“楚云飞,天书公子,你还要折辱到什么时候,你毁了我的骄傲清高还不够么,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你不去死!”
静萍瞬间脸上血色尽失,颤声道:“你……你……。”
“姑姑……。”他轻叹了一声,垂下脸,似在看她,又似不在看她:“静萍,你还要瞒着我么,我兴许比你还熟悉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她不蠢!
他那些动作,那些令人羞耻的动作,简直是在挑逗,哪里像在推拿。
静萍咬牙:“滚开,本尚宫不需要……!”
“我在为姑姑推拿。”无念淡淡地道。
“你干……什么……走开……。”
她勉强睁开眼,只看见一双秀白的手在她一丝不挂的娇躯上游移,她勉励地抬起眼,却因着自己浸泡在药水里,蒸汽朦胧,看不清眼前的人的表情。
再醒来的时候,便感觉一股热乎乎的气直逼脸上,有什么东西在她身上游走。
静萍热血一冲脑门,彻底地——晕了。
他慢慢低下头,在她唇上轻吮。
耳边传来幽幽低笑:“姑姑的身子一如多年前那般纤细美好,保养得宜。”
但是随后,她就被人打横抱了起来,并且那人似怕她着凉,紧紧地抱着她,慢慢地走着。
昏迷过去前,她只听见头上传来一声轻叹,随后,她就感觉自己被人一点点剥光,虽然烧了地龙,但凉冷的空气还是让她浑身微颤。
那种难堪和窘迫让她几乎没法子支撑自己起来换下衣衫,她才站起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