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盛婉正要敲门,手伸到一半还是收了回去。
说不定人家已经休息了。
于是她拿着礼盒回家,没想到在礼盒里面发现了一张邀请函。
看到邀请函那一刻,崔盛婉恍惚了一瞬间。
明天是易如琛母亲的生日。
跟易如琛结婚这几年,每一年婆婆的生日宴会都是她亲自安排的。
从布置到宾客,再到服装音乐,事无巨细。
可到头来,婆婆从来都只是感谢易如琛,自己只能躲在小房间里,甚至不配露面。
可没想到离婚了,她反而能光明正大出现在生日宴会上了。
真有意思。
崔盛婉将邀请函丢回去,并不打算去参加,也不想跟以前那些破事再搅和在一起。
就在这时,她手机收到一条消息,是沈砚辞发来的。
——“明日崔家人也会去。”
看到这条消息,崔盛婉脑海中顿时回荡起刚才崔滟汝说的话。
难道自己真的是杀人犯女儿?
邀请函在崔盛婉手中逐渐变形,骨节隐隐泛白。
她一定要调查清楚身世。
这样想着,崔盛婉就给沈砚辞回了一条消息。
——“知道了,二爷。”
崔盛婉手指触碰盒子里的礼服,勾了勾嘴角,沈二爷这是在帮她。
这份情义,她记在心里了。
晚上,崔盛婉正迷糊睡觉,翻了个身后,手中忽然多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她还顺手揉了一把,听见一声猫叫后被吓得猛地睁开眼。
结果不用开灯,她就看见一双绿油油的大眼睛在枕头另外一边盯着自己。
不是小黑是什么?
崔盛婉无奈一笑,穿着米色睡衣抱着黑猫,墨色长发披散在腰间。
她刚走到沈砚辞门口,却发现门开着的。
于是她拉开门走进去,同时提醒:“二爷,小黑又跑到我家里了,我放在门口了。”
她放下黑猫就打算离开,房间忽然传来一阵咳嗽声。
只是声音明显不对,还带着一些嘶哑。
崔盛婉走到房间一看,沈砚辞身穿黑色浴袍缎面睡衣,此刻正微微打开,露出精壮潮红的胸膛。
他眉头紧皱,脸庞带着绯红,修长手指垂在黑床单上,整个人多了一股脆弱之美。
眼前这一幕像极了中世纪遗留的绝美之作,惊叹的同时,她也不忘上前检查沈砚辞情况。
体温四十度。
崔盛婉在家里转了一圈没看见药,只能自己一个人去小区门口的药店买药。
风吹在身上有点冷,崔盛婉身躯显得愈发单薄。
沈砚辞站在窗边注视着这样一幕,缓缓转动食指的蓝宝石戒指。
他眸光晦暗几分,闪过一些细碎光影。
已经决定开始的事情,就没有后悔的余地。
崔盛婉仓促赶回来,给沈砚辞服用下退烧药,又用湿毛巾擦干了他身上的冷汗,睡衣早就松垮挂在他身上。
她擦拭时,手指不小心碰到一些地方,立马低声道歉。
“二爷莫怪,我也是情急之下才这样做的啊。”
沈砚辞暗暗勾了勾嘴角。
等沈砚辞烧退了一些后,崔盛婉打算离开,结果被他抓住手,在睡梦中呓语。
“别走——”
崔盛婉直接扯开,转个身的功夫,手又被抓住了。
她只能无奈道:“不是发烧了吗?劲儿还这么大。”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