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 / 2)
您若觉得不合适可以还价。”
“……”
萧淮北眼中逐渐多了一丝的笑意,不过笑容浅淡,让宋朵朵看不出喜怒。
莫不是要的多了?
还是自己要的方式不对?
正当她苦恼着该如何打破沉默时,听萧淮北慢悠悠的说:“还价就不必了,但衙门诸事繁杂,需得本官时时能寻到你才行。”
宋朵朵想了想,了悟:“如果衙门有多余房间,我可以留宿。”
萧淮北脸上又扬起了那张亲民的温温笑意:“那就回去跟家里人打声招呼吧,明儿个早点来衙门应卯。”
这就行了?
宋朵朵站在那愣怔了片刻。
萧淮北微微挑眉:“怎么?你还有事?”
宋朵朵眨了眨眼,似有些为难之色,喏喏的说:“实不相瞒,我前几日大病了一场,母亲为了给我治病花光了家中积蓄……大人若是信得过我,能否先预支我……”
萧淮北直言打断她道:“莫成。”
门口侍卫拱手应道:“属下在!”
“带她去账房支些银钱,还有——”萧淮北望了望门外的天:“天黑了,以免路上出现什么意外,你亲自送她回去。”
莫成抬首与萧淮北对视了一眼,微微颔首应是,引着宋朵朵去往了账房的方向。
师爷没有朝廷的正式编制,受聘于官员或者雇主,他们的工作就是巴结、哄好主子,替主子排忧解难。
北崖县不大,又不是什么富裕小城,所以衙门只有两位师爷。
刑名师爷赵卓海;钱谷师爷王祥之。
两位均是处事老辣,为人圆滑的性格,还是前县令大人举荐给萧淮北的,也是方便他能早日适应北崖民生情况。
只可惜,萧淮北是个憨憨,完全不懂何为官威,惹的衙门琐事繁杂,一地鸡毛。
官司之事与钱谷师爷没什么关系,不过刑名师爷就受累了。
原来的县令大人行事严苛,老百姓不敢随意招惹,各家关好房过自己的日子,极少有敲鼓鸣冤的,所以刑名师爷原本的日子过的极其逍遥自在。
可自从萧淮北来了,赵卓海往昔的逍遥一去不复返,当官的都不知道作威作福?他一个师爷哪里还敢拿乔?
只能整日焦头烂额的跟在萧淮北屁股后头,替他收拾烂摊子;和一群刁民打太极。
时间久了,实在感觉力不从心。干脆同萧淮北请辞,赶了一驾马车背井离乡,追随自己的老雇主去了。
一转眼,衙门的刑名师爷也请辞两月之久了。
王祥之作为唯一老雇员,不免时常感觉孤寂。
今日的酒刚刚温好,突然从小厮口中得知大人又请回来一位师爷?王祥之喜从中来,带着温好的小酒急急忙忙就跑到了账房坐等,还想着和未来的同僚把酒言欢一场。
谁料……
“莫侍卫?”王祥之枯木一样的手有些打颤,指着宋朵朵道:“这、这、这……”
宋朵朵不由叹了口气,瞧着是位精明的老者,居然是个结巴?
所以不等他说完,自己先鞠上一躬自我介绍:“您好,我是大人新聘用的刑名师爷宋朵朵,未来大家一同工作,还望您多多指教。”
王祥之:“……”
小孩?女的?
这县令大人不是开玩笑吗?
罢了,反正聘用师爷花的是萧淮北的银子,人家愿打愿挨的,他又何必多言呢?
“那、那……”
“我过来是想支取半个月的俸禄,”宋朵朵着重提醒道:“大人准了,不信您可以问莫侍卫。”
人家都跟着来了,何须多问?
王祥之慢悠悠起身掏出钥匙,一边往账房走去,一边问道:“多少银子啊?”
宋朵朵道:“一两银子。”
王祥之脚下不稳,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还是扶住了门框方才站稳:“多、多、多少?”
啧啧。
不仅是个结巴,还有点耳背。
宋朵朵往前走了走,大声喊道:“一辆银子,如果方便的话,麻烦给我铜钱,谢谢。”
莫成:“……”
我要如何提醒她,王祥之真不是耳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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