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2 / 2)
其客气道:“我叫赵齐态,你就喊我一声赵大哥吧。”
宋朵朵点点头,问道:“敢问赵大哥,刘农户家附近的邻居,您可都派人问过话了?”
赵齐态点头:“问过了,不过昨儿后半夜刮了大风,风声鹤唳的,没有邻居注意到外头有动静。”
昨夜是刮了大风不假,后半夜冻的她直接蜷缩成了一只大虾。
宋朵朵:“那刘农户的人品,赵大哥可了解?”
赵齐态微微蹙眉,语焉不详:“看上去挺老实的,怎么了?”
不怪赵齐态不问,百姓不想招惹当官的心态自古皆然,而且古时衙门告状,公堂上一句话说不准,挨板子更是常态。
宋朵朵想了想,走到他跟前小声说道:“虽说以小人之心度他人之腹不是君子所为,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麻烦赵大哥派人旁敲侧击的打探打探。如果能从女人们的嘴里打探到情况最好。”
她言此,脸上扬起一个狡黠的笑意:“女人嘛,就喜欢东家长、西家短的,能知道许多男人都不知道的事。”
赵齐态怔了怔,回过神朗朗大笑:“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弯弯绕绕的心思倒是不少。放心吧,我这就派人去问。”
看他要走,宋朵朵急忙又叮嘱一句:“如果大家都说刘农户人品不差。您就在多问一句,刘农户家里最近是否遭了什么难事?”
赵齐态点了点头,赞道:“还是你想的细致。”
赵齐态带着一部份人走了,宋朵朵则打量着刘农户的家。
其实整个北崖县的百姓家宅看上去相差无几,无非是谁比谁家的房子大一些,谁比谁家养的家禽牲口多一些的区别。
下层民众多依赖耕牛提高生产力,所以家中有良田的农户,看待耕牛如同宝贝一般,极为珍贵。
刘农户家的牛棚被安置窗前十几步远的距离,之所以放在眼皮子底下,主要就是防止偷盗的可能。而且为了让黄牛能够抵挡风雨,牛棚墙面甚至采用夯土修筑方式,可见对这头牛的珍视程度。
萧淮北走到牛棚时,宋朵朵正拿着两个根小木棍在一堆冻成饼的牛粪里夹来夹去,模样极其认真,似乎在从中挑捡出一块成色好的。
这是要什么?
萧淮北猛地想起她刚刚盯着路边包子咽口水,不会是?
然后他就见宋朵朵夹起一块牛粪,千钧一发之际,萧淮北一个健步冲到了她的面前,一巴掌打过去,成功阻止了她疯狂的行为。
“你就算在饿,也不能吃牛粪啊!”
无端被击飞的牛粪:“……”
无端被怀疑要吃牛粪的宋朵朵:“……”
宋朵朵神色平静,只向他伸手道:“有手帕吗?”
萧淮北叹了口气:“是该好好擦擦手。”说着,从怀里掏出帕子递给她道:“你放心,本官回头就带你吃包子,想吃多少就吃——有没有搞错?你居然用本宫的帕子包牛粪!”
宋朵朵不但包了牛粪,还包了草料。
萧淮北五官扭成了麻花:“你这是暴殄天物!”
宋朵朵将帕子系成了小包袱,起身看着萧淮北问道:“你还想不想找牛?”
萧淮北蹙眉:“牛肯定是要找的,但你……”
宋朵朵打断他道:“那就闭嘴。”
萧淮北:“……”
小小年纪,脾气还挺凶。
刘农户看起来倒是位踏实本分的农家汉,待萧淮北态度虽然激动热切,但不似丢猪的齐大娘那般举止浮夸,反倒是极为真诚,每每提到自己的家的老黄牛时,更是难过不已。
萧淮北连连安抚,心有动容。
宋朵朵起初默不作声,在打量完刘农户的家后,突然问道:“恕我冒昧,令夫人怎不在家中?”
不等刘农户开口,萧淮北抢先回道:“带着孩子回娘家了。”
宋朵朵挑了挑眉:“什么时候回的?”
见萧淮北也看着自己,刘农户乖乖回道:“两天了。”
宋朵朵了然于心,余光瞥见赵齐态迈入院中,悄无声息的出了屋子。
赵齐态道:“打听了,刘农户是个踏实肯干的,他媳妇也是个老实勤快的。育有一儿一女,家里还有十多亩良田,日子过的挺不错的,也没听说他们最近遇到什么了什么难事。”
宋朵朵追问:“那邻里间最近一次见他们家牛是什么时候?”
赵齐态想了想:“这个说不准,毕竟冬天用牛的时候少,可能是几天前,也可能一个月前,没有人会留心这个。”
宋朵朵视线从他脸上移开,看着地面默默不语。
见她神色有些凝重,赵齐态轻叹一声,道:“也许真的糟了贼也说不准。”
宋朵朵微微仰起头,嘴角勾着似有似无的笑意:“看来赵大哥心中对此事也颇有怀疑?”
赵齐态手扶在刀柄上,磨出薄茧的指腹习惯性的来摩擦,经年累月,刀柄被摩擦的透着一丝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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