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九章 血色残心(1 / 2)
背叛,谁能说出一个是非所以然来?
有人背叛是为了追逐世间名利权位,有人背叛是为了满足自己内心最为黑暗的一面,此种背叛也就罢了,可还有人是迫不得已背叛,如此谁又能分清黑白明暗,除此之外还有更多的人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最后才不得不背叛。
同样是背叛,却又有太多的原因,世间之事往往都是如此,想要真正有一个正邪之分,却是难比登天,人心不同,看事也就不同了。
火红的残阳烧遍天际,天幕上仿佛被泼了一层浓浓的血色一般,红的发暗,红的深沉,这样的落日奇观即便是在钧天大地之上也少见,没有所谓的火烧云,因为天际根本就没有一片云彩,造成这一切的都是那轮血一般暗红的落日。
伟岸的巨城,雄伟绵延的城墙,背后一轮血色残阳,一切都仿佛定格在了那一刻,天地悠悠,所剩下的只有这传承万古的古老残迹,也不知什么时候这一切会完全消失,泯灭在这片天地间,再也不留任何一丝痕迹,这一点没有人知道。
巨城之下,一片人海茫茫。
布一张棋盘,洒下一把棋子,颗颗跳跃而去,零零落落,散乱一片,想要再捡起来却不再那么容易了,撒棋容易捡棋难,棋子一旦脱手掉下,就再也不受束缚了,想要控制起来哪有那么简单。
大战在持续着,奔马在飞驰着,鲜血也在不住飞溅着,到处都是晃动散乱的身影,其中还有一道道在不断倒下,所谓的战场绞肉大概就是如此吧!
两匹奔马飞驰,一匹赤色如火,一匹淡青如烟;马上俩人,一人银衣锁甲,一人明黄软甲;两杆长枪,一杆银亮如电,一杆暗黑如墨,奔驰相错,挥动相撞,错身的那一刹那,俩人眼中只有无尽的冷漠。
昔日手足兄弟,他日反目成仇,若说世间最痛苦的事这必算其一。
“为什么?”
“事到如今,又何必多问?”
自不必多问,再见面唯有生死相向,也只有鲜血能够消除其中的疑问,也只有鲜血能够平息下心中燃烧的怒火。
轰!
两杆长枪相碰,几欲弯折而断,巨大的力道通过枪身传到俩人身上,让俩人身子不由皆是巨震,嘴角已经有鲜血溢出,双手也已被鲜血涂满,迸裂的虎口依旧在不住向外渗着耀眼的血色。
俩人犹自不知一般,只是不住的碰撞,似乎将各自心中的怒火全都倾注到了手中紧握的长枪之内,然后他们就忘记了那两杆长枪似乎并不能让他们酣畅一战,但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战场上的事就在战场上彻底解决。
“嘶!”
两匹骏马同时举蹄对天嘶鸣一声,仿佛能够感觉到他们各自主人的心意一般,将心中最为澎湃的火焰释放出去,然后撒开四蹄绕着辽阔的战场轰隆隆地奔跑开来。
眼神相交,一点寒芒闪过,整片天地都仿佛在那一刻陷入了无边的沉寂之中,耳中只有沉重的马蹄声与粗重的喘息声,胸腔之内的心脏也开始砰砰地剧烈跳动起来,如压了一块大石一般想要从心口跳出。
蓦地,两杆长枪同时挥起,然后又闪电般交错而过,隆隆地爆响声在那一刻猛地炸响。
“噗!”
两道沉闷的入肉声几乎同时响起,两道圆睁的双目在那一刹那同时放大,眼中流逝而过的是悲伤苦痛还是欣喜轻松?
火云与青烟依旧绕着圈子急速奔跑着,两匹骏马疯了一般狂奔着,卷起漫天黄沙与碎石。
“砰!”
两杆长枪几乎同时爆碎成粉末,两道枪刃带起两篷血花向后飞射出去,几乎就在同时,两匹骏马逐渐放缓了奔跑的速度,最终嘴里喷着浓浓的烟气完全停了下来,不在发疯狂奔。
两匹马停步没多久,马上两道身影就齐齐向下坠落而去,最后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两道汩汩血水从两道人影身下流出,浸透了身下松软的黄沙,隔着马肚,两道涣散的目光再次接触在了一起,俩人张张嘴想要说话,却又说不出来。
这时,一双战靴出现在了两匹骏马中间,低头向两边望了望,那双战靴移向了其中一侧,缓缓弯身探向那道浑身沾满血污的人影。
另外一侧依旧横卧在地上的那道人影脸上已被血污所覆盖,他眼中闪现而出的最后一幕却是那双战靴迎着血红的夕阳大踏步离去,那双战靴真的很大,就像两座山那样大……
……
血色残阳已经落山了,可余辉依旧将半边天烧得通红,红的宛若浸过血一般,比之古城之下的血色还要刺眼。
仰卧于城墙巅上,举一壶浊酒大口大口地向嘴中灌入,暗红的酒水就如鲜血一般的颜色从嘴角溢出滑落,浸湿了胸前大片的衣衫,冷风一吹,身子都有些不自觉的颤抖,酒不醉人人自醉,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残阳?
身子一摇,差点从城墙外滚出去,站守在一侧的两名士兵额头不由惊出了冷汗,神志不清地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最后绝无幸存之理,而若是那样的事真的发生了,他们又如何能担的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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