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 19.(2 / 3)
忍不住地滑出眼眶,我无力地躺着,看着天花板一次又一次地朦胧又清晰、清晰又朦胧,忍了那么多天的眼泪,终于还是止不住地不断落下。
为什么爱情会让人这么难受,为什么就只是单纯的喜欢,会让人这么狼狈?就是很笨、很笨,才会让自己变成这样啊……
「怎么又哭了呢?」又是一声叹息,他的声音更柔和了些,轻轻哄着情绪已经难平的我,可是已经没有用了……再多的安慰,都没用了。
我最想要的安慰,已经变成另外一个女孩的了。
「我帮你约黎楮,她下午三点在巷口等你,你跟她一起散散步吧,不要一直这样闷着自己。」
「可以不要么……」我哀求地开口,不希望这样的自己被任何人看见。
跟楮楮去散步了又怎么样,她现在的情绪难道就比较不激动么。我跟宇修都已经分手了,他要跟谁在一起,本来就不是我能说什么的,不是么?我拿什么去谈在乎?
徐灿云,当初狠心分手的,还是你自己呢。那你现在又不甘心什么?
「不可以,你如果没赴约,等我回台湾就没收你的礼物喔。」
「那我不要礼物了……」
听见我只是为了不出门而任性的回答,他又在电话的那一头沉默,我听着他沉沉的呼吸声,睁着已经没再继续流眼泪的眼睛看着天花板的纹路。
有什么必要把自己搞的这么弱,当初提出分手,不就是不希望彼此都一直惦记着对方么?那现在又哭什么,难过什么?
徐灿云,都已经一个月了,没有谁有义务一直喜欢你、惦记你。
他还是沉默着不说话,我抬手抹去脸上的泪痕,轻轻开口:「好啦,我去。」
他又沉默了片刻,接着便低低地笑了:「嗯,好。」
之后又彼此寒暄问候了几句,大概也知道我真的不太想说话,最后禾冉以叮嚀我好好照顾自己做结,我们各自收了线。
结束通话后手机就被我丢到床头柜上,随手抓过棉被裹住自己,闭上双眼、决定在出门之前好好补个眠。可是老天爷通常不会允许我做出逃避的行为,就在我已然意识涣散之时,手机再次作响、我被吓得一震。
……为什么大家都喜欢这样弄我。
我把脸埋进枕头里沉吟了一会,才不甘愿地捞过手机接起:「喂。」
然后另一头传来张咏淯好欢乐无忧的祝福语:「蹦!灿云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有事么这位同学……
「新年快乐,老子没红包,你一边玩沙去。」
「欸徐灿云,大过年的就不能说些好听话吗!」
我不是都说新年快乐了么!
沉默了一会,我闷声开口:「你听过起床气这东西么?」
「都几点了你还在睡,猪也不是这样当的啊大姐!」
……冷静、冷静,徐灿云,过年不可以骂脏话。
我愤愤地搥了一下旁边的枕头,「你有没有听过『补眠』?」
「一直睡就是会变猪,别狡辩了你。」
「……你是打来拜年还是来惹怒我的?」
「……我错了。」
这下可好,张咏淯一闹,我瞌睡虫全跑了。
「好啦,恭喜发财,你还有其他事情么?」
「没有啊,打来请个安顺便叫你起床,怕娘娘变猪母而已。」
「……张咏淯!谁跟你娘娘、猪你妹啦!」
然后他开开心心地笑开来,我无奈地也笑了。
怎么会有人耍宝耍成这样啦真是。
最后我们在嬉闹中掛了电话。我看着还亮着的手机萤幕,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慢慢吐出。
点开跟宇修曾经每天聊个没完的le视窗,反覆上下滑了滑,嘴角不自觉浅浅上扬,几度思量过后,离开对话框、长按讯息列。
删除。
让自己振作、要自己放手的第一步,就先这样吧……至少、没有什么能让我反覆回味了。
「灿云姊姊,吃饭了喔。」小表妹有些雀跃的声音拉回我又飘走的思绪,我愣愣地抬头,她冒出一颗头在门边窥探着我。
从被子里慢慢鑽出来,我套上外套,走出房间:「我妈妈回来了么?」
「就是姑姑叫我上来叫你吃饭的啊。」她抬头看着穿好拖鞋就要走掉的我,咚咚咚地跟着我下楼。
吃饭时,我也一边跟母亲说晚点要跟楮楮去走走,她也知道我跟楮楮交情之深,没有多加叨念,只叮嘱一句早点回家,然后就没了。
懒洋洋地晃过两个小时,看看约定的时间差不多了,我走进置衣间挑出门要穿的衣服,再换上好走路的鞋子,跟妈妈报备一声后就往巷口去。
冬天的太阳总是特别早消失,明明才三点、就有种已经近黄昏的感觉,阳光呈现有些橙黄地洒在身上,有点暖和,却还是不敌刺骨的寒风。才刚出来没多久,就觉得脸被吹得有点僵,晚上洗澡照镜子时,脸颊大概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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